92年我被厂里开除,女厂长悄悄塞给我一个地址,改变我一生
机器一停,整个车间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,只剩下人声和风扇有气无力的嗡嗡声。
机器一停,整个车间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,只剩下人声和风扇有气无力的嗡嗡声。
一九七八年,我从部队转业,揣着那份盖着红章的介绍信,像一颗被风吹离了枝头的种子,不知道自己会落在哪片土里。
那盘《英雄本色》的录像带,“啪”的一声,被苏婉狠狠砸在我面前的桌子上,塑料外壳都摔裂了一道缝。她那双平时总是含着三分笑意的眼睛,此刻像淬了冰,死死地盯着我。“马小军,你是不是觉得我苏婉好欺负?信不信我让你今天就从这条街上滚蛋!”
我妻子林晓静正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从厨房出来,眼尖地瞥见了那条信息。她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,像六月里说来就来的雷阵雨。
“一个也没中……”马小军无力地把彩票放在柜台上,手指微微发抖。眼中那种狂热的光芒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的空洞。
他眯着眼,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捻,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铁屑就被捻了出去。车间里机油和铁锈混杂的气味,是他闻了三十年的味道,比家里的饭菜香还熟悉。